第271章 下境五脉！提前洗髓！
“你娘，走了。”那人看都没看楚铭一眼，直接走到小女孩身边，将凉席盖在女子身上，“小雨子，不想死，就赶紧把肉片吃了。”
“季叔叔，我娘就在这，哪也没走，这块肉是给我娘吃的......”小女孩似乎不懂‘走了’是什么意思。
“唉......”
季无疆叹息一声，看了几眼后，便无奈叹息离去，没有去夺小女孩的肉片，也依然没有去看楚铭。
“季叔叔等下，我娘说，有吃的要分季叔叔一点。”
小女孩捧着肉片小跑到季无疆身前，小心翼翼的把肉片均匀分成两半，一半递了出去。
“真要给我？”
“嗯，季叔叔昨天不也给小雨子半块饼了嘛。”
“......”季无疆顿了下，接过半块肉片，随之转身看向楚铭，“多谢。”
似乎，他知道肉片是楚铭给小女孩的。
“看侠士模样，刚来这溱都？没想到繁华的溱都之外，会有人吃不饱肚子，穿不暖身子？”季无疆直接把肉片塞入嘴中。
楚铭看着此人不语，先前【剑葫灵识】探查到屋棚区的不同，即是此人。
明明是强骨境，却不知为何扮成贫穷之人。
强骨境不算多强，但在溱都混口饭吃是绰绰有余的。
除开实力，此人身上还有一股特殊的气息，若是形容的话，可以用权贵之气来表示。
换句话说，这位弓腰驼背之人，以前很可能是个官吏。
“侠士似乎有话想问我，那就这边来说吧。”季无疆躬着身子往前走。
楚铭没有跟去，而是打量着四周。
暗中，有人摸了过来。
“侠士，给他们个机会吧。”季无疆止住脚步，声音低沉。
他们？
楚铭眉头微微皱起。
此人似乎也知道旁边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小女孩手中的半块肉片。
“你既好心，不如看看好心的后果是善果还是恶果。”季无疆又说道。
楚铭愣了下，随之跟着离开，只留下小女孩在女子耳边呼唤。
两人走过几个屋棚，便停住脚步，谁也不说话，远远的盯着小女孩。
只是片刻，五个孩童从另一面跑出来，如饿狼般扑向小女孩。
“你们干嘛啊......那是给我娘的......”
“还我......还我......”
小女孩有气无力的哭喊着。
那五名孩童跟没听见一样，抢到半块肉片后又相互争夺起来。
五头饿狼抢食！
小女孩被撞的连滚出去，哭着喊着。
紧接着，又有三道骨瘦如柴的身影从对向屋棚钻出来，手里提着生锈刀器。
“给我！给我！”
一人声音沙哑的朝着孩童挥弄着刀器，另两人堵住孩童去路。
五名孩童依旧置若罔闻，疯狂争抢，直到那半块肉片不知落到谁的嘴里。
“玛德！给老子吐出来！”
一人挥刀劈向孩童，似要把那孩童嘴巴给活活撕开，然后再把肉片掏出来。
“老三！”
好在其中一人存有良知，及时制止。
“大哥，那狗娃子抢了肉......”
五个孩童闷头逃窜。
“别管了。”三人中的大哥看向小女孩，双目如有绿光，“吃那个吧。”
准确说是盯着小女孩死去的母亲尸体。
“大哥，我早说那个好吃......”两人提着刀靠近小女孩。
“你们......要干什么......”小女孩浑身颤抖。
“滚开！”一脚踢出去，小女孩就被踢飞出屋棚，“干什么？当然是吃你娘。”
“娘！娘！快跑！”小女孩哭喊。
“跑？小崽子，你娘死了！死了懂吗？！”
“死了？娘死了？”小女孩在寒风中僵了下，“我娘不会死，求你们，别吃我娘......”
“不吃你娘，我们就要饿死！要怪，就怪这狗日的世道！”三人围向凉席下的冰冷尸体。
不远处。
“你看，天子脚下的世道，便是这般赤裸。”季无疆躬着身子，“你能给小雨子一块肉，但你能让天下所有人吃上一口肉吗？”
“不能。”
楚铭身形闪烁，倏然间来到已然昏迷的小女孩身边。
那三人见得楚铭，顿时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楚铭看都没看三人，抱起小女孩，随之卷起凉席，裹着女子尸体，踏步走出屋棚区。
走上官道，引来无数目光。
同时，季无疆躬着身子跟了上去。
顺官道行走，三里之外，有座树林，楚铭进入林中，挖了个坑，埋入尸体。
随即，取出食物和水，给小女孩喂下。
季无疆躬着身躯，远远看着。
“你不问，可我还是想说。”
两人就这般在林中对峙了半刻钟，季无疆终是开口。
“屋棚区那些人，以前有地有田，都是溱都下的普通人。”
“直到半年前，皇城为修建天寿台，在溱都周围大肆抓壮丁。”
“顺从者，拉去石厂，木厂，工地，每天给口饭吃，反抗的，剥去土地，全家贬为贱籍。”
“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你说可笑不可笑？”
“有人去报官，结果人还没入溱都就不见了。”
“哪怕去了溱都，报了官，官是个清官，为民请命，结果，清官成贪官......”
说到这里，季无疆语气微微变化。
“可笑啊可笑。”
似是叹息，又似是自嘲，他缓缓走过来，盯着无碑土墓发呆。
这时，昏迷的小女孩醒来。
“娘...娘......”小雨子四下张望，最后看向季无疆，“季叔叔，我娘呢？”
“大哥哥，放我下来，我娘呢？”
楚铭放下小女孩，站至一旁。
“小雨子，你娘找吃的去了，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吧。”季无疆朝小雨子招招手。
小女孩愣了下，随之对着楚铭说道：“谢大哥哥，等我娘回来，一定会还大哥哥的肉片。”
然后，她便走到季无疆旁边，拽着破烂的衣袍，眼神中好像有了期待。
季无疆看着楚铭，语气低沉道：“有一日，你若想查什么，可来屋棚区寻我。”
他牵着小女孩的手，缓慢离去。
“对了，我名季无疆。”
楚铭望着远去的一长一幼，心中暗暗警惕。
查？
此人......
楚铭原本以为，此人是溱都中的官员，为民请命，结果反被剥去官衔。
可最后的‘查’字，却让他心中惊疑。
查什么？
查案？
但，为官才能查案！
他这一身江湖装扮，怎会让人联系官吏？
“季无疆......”
此人定不简单，很有可能已经看破自己身份。
溱都，不愧是溱都，果真卧虎藏龙！
楚铭隐匿身形，消失在原地。
......
屋棚区中央。
“小雨子，想天天有肉吃吗？”
季无疆坐在漏风的茅草棚下，不知从哪掏出干净碗筷，里面盛着满满当当的米饭和菜肴。
“想...咕噜...想......”小雨子喉咙嚅动。
“我教你练武识字，你以后天天就有肉吃。”
“季叔叔不准骗人。”
“我从不骗人。”
“那我学。”
季无疆微微点头，转身走进茅草屋内。
“进来吧。”
破败的茅草屋内，明明到处都是缝隙，却一点也不冷。
两盏烛光下，竟是摆有一张案桌，桌上放了几本书和笔墨纸。
“就在这里吃，吃完识字。”
季无疆坐到桌子前，缓慢的直起腰，抬起头。
散乱的头发顺于耳后，露出其面容。
那是张染了不少灰尘，双目微微有些凹陷的中年面容，一双眸子在烛火下显得深邃幽深。
“有意思，十七岁不到的年岁，贯通奇经八脉第三脉......”他拿起笔，蘸了些墨，在纸上缓慢写着什么。
“季叔叔，你说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
“......”
......
云雾山庄。
楚铭刚回来，江展和孟振就围了过来。
“楚师兄，怎么样，见到师父了没？”
楚铭摇头：“项府守卫太过森严，我本想去见萧文萧节使，看看能不能打探些消息。”
“然后呢？”
“萧节使去了皇城，要明日才能归来。”
“.......”
江展和孟振闻言，脸上担忧之色更浓。
“江统领，孟万夫长，先吃些东西吧。”
楚铭把在满香楼买的酒肉拿出来。
江展满脸愁容，孟振也差不了多少。
“吃些吧。”
楚铭把酒菜放到桌子上，没有多说什么，便回到自己屋中。
溱都这潭水太深了，必须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行。
他盘坐在地，双目微闭，识海中功法湖泊上空不断有碎片凝聚。
这些碎片，正是红缨给他的红焱族修炼之法《红焱铸体功》，能够修炼到通脉境下境的功法。
领悟...优化...推演......
碎片坠入功法湖泊，湖水沸腾。
山经湖泊与群书湖泊同时有湖水灌入。
功法湖泊中央，第七口旋涡凝形，第八口旋涡缓慢出现。
似乎因为是奇经八脉最后一脉，第八口旋涡成型的难度比前七口都要大。
湖水沸腾，无数气泡在湖面冒出，中央代表正经十二脉的十二座小岛轻微颤抖。
识海上空，画卷苍穹下，风云涌动，如同暴雨临前。
时间流逝，迹象不减反增，画卷苍穹好似要承受不住识海中的四大湖泊般，竟是如海水般随风云波浪起伏。
功法湖泊中的湖水沸腾的愈加恐怖，第八口旋涡迟迟不能凝形。
又不知过去多久，山海湖泊和群书湖泊中的湖水也都开始沸腾，灌入功法湖泊的湖水却仿若凝固成冰，静止不动。
至最后，连第四口湖泊元炁湖泊中的湖水都有沸腾之像。
识海中，白色元炁裹挟四大湖泊蒸腾的水汽，在画卷苍穹下一大片又一大片的凝固。
起先，那些凝固的白色元炁和水汽如白云模样，可当元炁湖泊完全沸腾，画卷苍穹中竟是有无数黑色物质如黑雨般砸落。
黑雨未能全部砸落，成片的元炁湖水白云兜住了所有黑色物质。
白云成乌云，又从乌云变为阴森恐怖的黑云。
没过片刻，黑色物质就把成片的白云污染。
同时，楚铭皮肤肉眼可见的变得白皙晶莹，好似珠玉般平滑。
“伐毛洗髓？”
他张开眼，有些错愕的抬起双手，手背肌肤如婴儿般焕然一新。
所以，识海中的黑色物质是身体杂质？
他心念微动，周身有白芒绽放，白芒中有一点绿光。
“小灵，给我一滴碧古灵露。”
绿光正是风灵族族树树灵。
树灵听得楚铭声音，上下飞动了几下，似是打扰到睡觉般不情愿的凝聚出一滴碧古灵露。
碧古灵露吞服腹中，楚铭重新合上双目。
识海中。
四大湖泊依旧沸腾，画卷苍穹下黑云成片，整个识海陷入幽渊般的黑色。
可当碧古灵露在其腹中化开，散至周身。
识海中的画卷苍穹倏然静止，接着便是漫天的透明雨水落下。
雨水穿过黑云。
黑云变乌云，乌云恢复成白云。
下方，雨水如同降温冰剂，四大湖泊沸腾之像逐渐减缓，直到完全平静......
功法湖泊中，湖水朝着中央涌去，第八口旋涡极速旋转，似要把整个湖泊的湖水吸完。
白云挥发，识海空明，如雨过天晴。
嗡！
某一瞬间，第八口旋涡，成了。
也就是在此时，奇经八脉的第四脉和第五脉连续贯通。
通脉境下境，第五脉！
楚铭欣喜的睁开眼，身躯传来豁然开朗的冲击感。
这种冲击感，并非连续贯通两脉，也不是推演出了完整的通脉境下境功法，而是因为......
“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通脉境下境圆满，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贯通，气血之力一念间即可抵挡身体任何地方。
下一步，则为洗髓境，又名脱胎换骨之境。
不同于之前的强骨、炼脏、通脉之境是以气血打磨，洗髓境相当于是以气血之力重塑肉身。
这一境，是以气血之力洗练全身，皮肤、血肉、骨骼、五脏六腑、经窍......
所以，洗髓境又名脱胎换骨之境。
楚铭没想到的是，他在推演通脉境下境最后一脉，竟是提前触摸到了洗髓。
识海炼化的黑色物质，即是身体中的杂质，皮肤变为珠玉般其实就是洗髓境的表现。
“通脉境下境五脉，却已经初步伐毛洗髓？”
楚铭轻轻拂过手背皮肤，手感平滑，真的如婴儿肌肤。
紧接着，他眸光微凝。
咻！
破空之音响起，金芒应声斩在手背。
嘭！
一声闷响，手背留下淡淡血痕。
元器金剑一击，足以贯穿通脉境下境三脉、四脉强者身躯，此刻却只能留下血痕。
看似如婴儿的肌肤，防御力极为惊人。
仅凭肉身，即能有接近通脉境下境后期的防御？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金剑，笑容在其脸上浮现。
起身，活动筋骨，熟悉自身变化。
片刻，楚铭重新盘膝坐下。
实力增强了，但还远远不够。
识海中，群书湖泊上空有新的水汽凝固。
那些水汽时而散，时而聚，下方不断有水汽升腾。 到后面，水汽明明凝聚成型，肉眼却无法看见。
面板上。
【山海守阳敛息（小成）】
【进度：13/100】
以在临都郡银月诡盗身上得到的隐匿气息之法《守阳纵跃》为基础，推演出更为高明的敛息之法。
虽有其师尊给予的琉璃玉牌隐匿气息，但自来到溱都，楚铭便感觉琉璃玉牌逐渐掩盖不住自身气息。
尤其是之前见到那位自称‘季无疆’之人后，他就更加确定，遮掩气息的琉璃玉牌失效了。
一门敛息之法配合琉璃玉牌，遮掩气息的效果肯定会好很多。
几次尝试，继续优化，临近天明，楚铭这才停下功法推演，翻手间取出十多块玉石。
十多块普通玉石，除了能换些金银外，没什么出奇之处。
他将玉石依次排开在桌上，右手伸出，指间有白色元炁萦绕。
轻点玉石，元炁如溪水般涓涓流淌进玉石当中。
第一块，第二块，第三块......
盏茶功夫，十多块玉石就全部从普通之物变为元炁之物。
衣袖扫过桌面，十多块玉石收入金片中。
接着，他又拿出甜橙，甜橘一类的水果，依法炮制，将水果也全部点化成元炁之物，然后收入掌中乾坤。
如这般的元炁之物，金片中足有五六百数之多，皆是他这段时间利用闲暇时间点化所得。
点化完元炁之物，屋外已有红霞穿雾。
楚铭不做停顿，结跏趺坐，沉浸修炼之中。
识海中，功法湖泊上空产生的白色元炁在元识的牵引下进入炁府。
如今的炁府中，早已被一汪白色炁液替代。
引炁，合炁，炁液，炁湖。
炁液成湖，即为炁湖，他炁府中的一汪炁液已然成湖。
面板上。
【山海神炁·炁湖（炁湖后期）】
【进度：77/100】
元炁修炼之法远比气血锻体法难寻。
楚铭依靠识海群书湖泊凝聚精纯的白色元炁，畅通无阻的修炼到炁士第四层的炁湖境。
可炁湖境之后，他暂时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没有后续元炁之法，他就只能不断引导识海元炁扩充炁府炁湖。
约莫半个时辰，识海中积攒的元炁引导大半，楚铭才停止炁士修炼。
但他没有停歇，紧接着又分出心神推演红焱族的锻器之法《红焱铸炼法》......
直至清晨，屋外传来江展喊声。
“楚师兄。”
楚铭睁开眸子，起身走出。
初曦的阳光照在其身上，白净的皮肤尤为显眼。
“嗯？”江展立即捕捉到楚铭身体变化，“楚师兄，你昨夜干嘛了？怎么整个人看起来，更......”
年轻？
楚师兄本来也才十七岁不到......
“孟万夫长呢？”楚铭左右看去，不见孟振身影。
“庄外等着呢。”
“好，走吧。”
“......”
庄外。
“楚亲侍，怎么感觉你变...白了？”孟振一脸惊奇的看着楚铭。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江展这才发现是哪里不同了。
“......”
......
溱都，项府之外的茶楼。
“师兄，放心，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江展和孟振坐在靠窗位置。
“嗯，我去萧府寻萧节使，今日若是不能归，你们便先回去。”
楚铭喝完一杯茶，起身付了茶钱，然后就离开项府。
......
萧府。
“二位，萧大人回来了吗？”
楚铭掩去自身白净肤色，易容成在西荣郡差不多的样子。
“楚漕运司，您可算来了。”一名守卫见得楚铭，顿时惊喜，“我家大人今早归来，楚漕运司里面请。”
因为昨天未能留楚铭在府中过夜，萧文早上归来，把两名守卫给痛骂了一顿，说今日找不到楚漕运司，就革了两人职。
正愁着呢，见楚铭自己登门，自是惊喜。
“里面请。”
一人恭敬领路，进入萧家府宅。
穿过前堂院子，迎面走来一名管家模样之人。
“这位肯定就是楚漕运司吧，小的萧生，我家大人正在后堂，楚漕运司请随我来。”
“有劳。”
守卫退去，箫生领路，穿过几个院子和堂厅，来到一处优雅的庭院前。
“大人，楚漕运司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庭院中走出一人。
“楚铭。”萧文笑着迎来。
“萧节使。”楚铭拱手行礼。
“进来说，进来说。”
萧文拉着楚铭进入院子，然后对箫生说道：“去沏茶。”
“是。”
箫生躬身离去，低下的双目似有异色闪过。
院中，楚铭和萧文相对而坐。
“听我爹说，是虎甲军第八虎营统领江展和第七虎营万夫长孟振护送你来的？”萧文问道。
“嗯，”楚铭点头，“他们在项府附近。”
“唉......”
提到项府，萧文叹息道：“项统帅这次，很难，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府。”
“你来溱都，不仅是要加入一品寒门，还是为了方啸方亲侍吧？”
“还请萧节使告知，如何才能让项统帅和方亲侍出府。”楚铭拱手。
“难，很难。”萧文神情严肃，压低声音，“事情比我大哥和我爹想的都要严重，圣上起疑，项统帅就算能出府，也很难再回西荣郡虎甲军。”
圣上？
果然是龙椅上那位。
楚铭心中微动。
“裔阳国发难，我大哥战事缠身，无暇分神溱都，不然项统帅也不会因为左渊那老东西数次谗言而遭圣疑。”
“你别太担心，等我大哥稳住东线战事，定会第一时间回都为项统帅求情。”
“方亲侍与项统帅在项府，不会有事。”萧文面色严肃说道。
“谢萧节使。”
“......”
“大人，茶来了。”院外传来声音。
“进来吧。”
箫生端着茶水进来，毕恭毕敬的倒茶。
“小人告退。”倒好茶水，准备离去。
“等等，”萧文叫住箫生，“楚铭到溱都之事，不可外传，跟门口的守卫说一下。”
“另外，准辆马车，我要去趟皇城。”
“是。”箫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