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受伤也是种幸福
“周叔叔不在没关系,姐姐陪你一起把拼图完成好不好?”
“好耶!”
小孩子随口一问,很快就沉浸在别的事情中。
而简棠却开始心不在焉,忍不住给曾经的同事发信息,旁敲侧击地问公司是不是很忙。
对方发了一张爽翻天的表情包,紧接着回了句:
【我在摸鱼,最近周董总也不来公司,所以大家工作都懈怠了。】
周晏平竟然连公司也没去!
知道这个消息,简棠心情格外沉重,根本没心情跟她聊别的。
满脑子都在想,她和周晏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是从欣欣抢救那天,周晏平开始不对劲了。
哦对,是他说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结果人去了很久,什么东西也没买,还变得心事重重。
晚上吃饭就告诉她,最近很忙,可能顾及不到她。
原来他的那番话,是在给简棠打预防针。
想到这里,简棠低声叹气。
她心中着急,却又害怕给周晏平打电话会影响他。
越是这样,越静不下来。
简棠迷茫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终于,她坐不住了,叮嘱护士一定要照顾好于欣,她出去办点事。
“好的简小姐,我会照顾好欣欣的。”
刚下到一楼大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嚷嚷:“艹,这孙子玩阴的,竟然带了根棍子……”
简棠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薛佑辰满脸鲜血,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正抱着手机,旁若无人地打电话。
“薛佑辰!”
她快步上前叫了一声。
薛佑辰正疼的龇牙咧嘴,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头,当场愣在原地。
“简,简棠?你、你怎么在这儿。”他结结巴巴地问。
简棠没回,反问:“你怎么搞的?”
薛佑辰先是一愣,随即没心没肺地咧着大嘴笑起来。
“好久不见,嘿嘿,简棠,你最近好吗?”
简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好的很,倒是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薛佑辰惭愧低下头,“嗐,我这是仗义出手,挂了点彩,皮外伤而已。”
去“皮外伤?”简棠都被他气笑了,“待会儿包扎时候可别哼哼唧唧。”
薛佑辰尽管疼的咬牙,却逞能地说:“男人不挂彩,那还叫男人吗?我告诉你,这都是小伤。”
可当护士把碘伏撒在他伤口时,薛佑辰发出惨叫。
简棠挑眉:“不是说不怕疼?”
薛佑辰脸都白了,“不疼,一点都不疼。”
接下来全程他都是咬着牙,可不停抖动的小腿出卖了他。
简棠看破不点破,护士包扎完还鼓励他:“不错,你很勇敢!”
薛佑辰笑的像个大傻子,“真的吗?”
简棠违心点头,“真的,我从不说假话。”
出来时,薛佑辰看着简棠一个劲儿地傻笑,甚至还说:“真希望天天受伤。”
简棠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薛佑辰,我拜托你珍惜生命,不要这么诅咒自己好吗?”
“没有诅咒自己,就是感觉……受伤也是一种幸福。”薛佑辰痞笑道。
简棠对他无语。
薛佑辰的目光就一直没从简棠的身上移开过。
在简棠身上,仿似见到了自己的姐姐……
一股淡淡地忧愁,从眉眼间流淌而出,怕被简棠发现,又低垂下了视线,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简元彬今天放假了,回家之后没看见简棠,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简棠正在帮薛佑辰归类医生开的药,接起之后,怕他吃不上饭,又给他转了一万块钱:“元彬,你把钱收着哈,姐这几天可能不能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姐。”
那边刚要挂,简棠又想到了些什么,又发过去了一句话:“对了,还有!这段时间秦素心要是找你,你不要接电话,不要为了她的卖惨而感动,有了之前的教训,姐希望你不要一次次心软。”
“好……”
姐弟俩挂了电话,简棠也收了心,继续认真给薛佑辰弄药。
她比护士记录的还详细,怕薛佑辰记不住,还用手写的方式写完之后,发到了薛佑辰的微信里。
薛佑辰看着简棠,鼻尖微微发酸:“简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看见我现在变成了这样,应该很开心吧?毕竟我以前也对你不好。”
简棠轻笑:“你说的话,确实没什么问题,你以前对我很差,见到你受伤,我应该开心才对!”她说着,还特意在他的伤口上面拍了一下:“可惜了,我并不喜欢每天抱着过去生活我的每一天。”
“既然都是过去,不早就过去了吗?”
薛佑辰没有说话,眼眸复杂的看着她。
简棠又说:“从你第一次来我家,夸我做的面好吃的那一刻……你我之间,就已经不是敌人了。你见过敌人夸敌人做的面好吃?”
“哈,没有。”薛佑辰让简棠的高情商给逗笑了。
仔细想想,也确实。
他现在能问出来这句话,显得情商有点低。
他们早就化敌为友了不是吗?
还帮着她跟晏平哥做了那么多事。
薛佑辰朝着简棠四周看了看,觉得好奇:“你跟晏平哥,平时都形影不离的,今儿他人呢?”
提到周晏平,简棠的眸色顿了顿,“在忙。”
“哦,最近周氏集团确实该忙一阵子了。”薛佑辰在拼命的找着话题:“对了,我在网络上看到你救助一个小孩,叫什么欣的。现在怎么样了她。”
“挺好的呀。”
“一会带我去见见?反正我现在也算住院了,说不定还是病友?”
简棠又仔细打量了一眼薛佑辰:“人家可是个孩子,你别吓到人家。”
“放心,我看着这么和善,怎么能吓到她?”
简棠拧不过薛佑辰,带着他去看欣欣。
欣欣见到简棠来了,开开心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简棠姐姐,是晏平叔叔来了吗?”
简棠听完她说这种话,有点诧异。
从门口到她的病床,也不过五米的距离,她看不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