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樵夫
陈宫指着树叶上的痕迹,解释道:“这些树叶是被利器切割的,而且切口非常整齐,不像是妖兽造成的。”
他顿了顿,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我怀疑,附近有人。”
二郎神点了点头,他相信陈宫的判断。
他额间金光一闪,天眼再次开启,又把周围全部探查了一遍。
哪吒见状,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我们小心些。”陈宫低声提醒道。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树林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什么人?!”陈宫厉声喝道。
陈宫话音刚落,灌木丛一阵晃动。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蓬乱,手里提着柴刀的樵夫。
樵夫看起来五十多岁,饱受风霜的脸上满是皱纹。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跳。
手中的柴刀差点掉落在地上。
他愣愣地看着陈宫四人,不明白这几人从哪蹦出来的。
哪吒见状,不禁笑了一声,放松了警惕,枪尖向下点了点地。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原来是个砍柴的。”
他看着二郎神:“放松,没那么多危险。”
樵夫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到了陈宫手中的剑。
又看到了哪吒的火尖枪和二郎神额间的第三只眼。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几位……几位好汉,小的只是个打柴的,没做什么坏事啊。”
他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手里紧紧攥着他的柴刀。
陈宫见樵夫神情不似作伪,也略微放松了警惕。
随口问道:“请问老丈,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树叶都是你砍的?”
樵夫连忙回答:“小的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山脚下,每天都要上山打柴,几位好汉这是……”
二郎神收起了天眼,他走到樵夫面前,仔细地观察着樵夫的神色和动作。
又问了一遍:“老丈,这附近的树叶,都是你砍的吗?”
他指着周围的树木,平静地问道。
樵夫顺着二郎神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些被整齐切割的树叶。
他先是一愣,随后连忙点头:“是……是的,都是小的砍的,这些树枝可以拿回去烧火。”
他压根就不敢直视二郎神,额头上的汗“滴答”一声砸到了地上。
陈宫注意到樵夫细微的神情变化,很是疑惑。
他走到一棵树旁,仔细观察着树叶的切口。
又看了看樵夫手中的柴刀,发现柴刀的刀刃并不锋利。
而且上面还有不少缺口,根本无法造成如此整齐的切口。
他将手中的树叶递给樵夫:“老丈,你用这把柴刀,能砍出这样的切口吗?”
陈宫紧紧地盯着樵夫的眼睛。
他将树叶递到樵夫面前,樵夫颤抖着手拿了过来。
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柴刀,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滴在粗糙的衣襟上,晕染出一小片深色。
他慌乱地将树叶扔在地上,连连摆手:“不……不是我,不是我砍的,我……我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竟转身想逃。
陈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樵夫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想跑?”陈宫手上力道加重,樵夫只觉得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来。
樵夫被陈宫抓住后,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仙长饶命!仙长饶命!小的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他使劲磕头,又偷偷地用余光瞟向四周。
好像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落叶被风吹起,在林间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声响。
哪吒见状,上前一步,用火尖枪指着樵夫:“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
二郎神则走到一旁,捡起樵夫掉落的柴刀,仔细看看。
他发现柴刀的刀柄处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
与之前老者木杖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心中顿时了然。
他摩挲着刀柄上的符号,眉头皱着。
他走到陈宫身旁,附耳低语几句。
陈宫听后,脸色大变,立刻将樵夫和老者捆绑在一起。
粗糙的绳索摩擦着樵夫和老者的皮肤,发出“簌簌”的声响。
“哪吒、二郎真君,看好他们。” 陈宫现在心情格外不美丽。
他说完,便走到岔路口,看向两边。
右侧道路的入口处,有一块石头略微凸起,与周围有点不搭。
石头表面还覆盖着一层青苔,摸上去有些湿滑。
他用力一按那块石头,只听“咔”的一声轻响。
右侧道路的入口处竟然出现了一个隐藏的洞口。
洞口黑漆漆的,不时有风吹出来,让他们感觉湿哒哒的。
“过来!” 陈宫招呼哪吒和二郎神过来,率先走进了洞口。
哪吒和二郎神对视一眼,拽着绳子紧随其后,走进了洞口。
火把的光芒在洞穴中摇曳,把前边的路照亮了。
其余的地方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中,倒是显得格外神秘。
洞穴内潮湿阴冷,还有些霉味。
洞壁有些不平整,水珠顺着石壁缓缓滴落。
“滴答、滴答”的几声轻响,还有回音。
“陈宫,这洞穴里阴森森的,也不知通向何处?”
哪吒低声问道,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火尖枪。
陈宫走在最前面,手中举着一支火把。
他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哪吒和二郎神说道:“我怀疑这洞穴与那老者和樵夫有关,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将手放在这洞的墙壁上。
这黏腻的苔藓让他感觉不舒服:“这洞穴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二郎神环视洞穴,目光落在洞壁上的一些痕迹上。
“这些划痕……”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划痕。
“像是某种工具留下的,或许是用来挖掘或者搬运东西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看这深度和方向,应该不是最近才留下的。”
哪吒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二郎神指出的划痕。
“二郎真君说的有理,这些痕迹确实有些年头了,可能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他用手敲了敲洞壁,发出沉闷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