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她是司虞,替她报仇
何母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最后跌坐地上,捶胸顿足的嚎叫起来:“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呀?竟然不顾我们家的死活,六亲不认,会有报应的啊?”
何桥听着何母的辱骂,只是笑着摇摇头,不予理会。她有条不紊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消除了自己存在的痕迹,便拉着行李下楼。
何母却忽然跑上来,抱着她的双腿鬼哭狼嚎起来:“你不能走,你必须留下来给何家打工。我们养你一场,你必须报恩。”
何桥冷笑道:“道德绑架?”
何母理直气壮道:“什么道德绑架?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为何家打工是天经地义的。”
何桥望着丧心病狂的何母,脸上浮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最后摇摇头,将嘴巴附在何母耳朵边,说了句令何母震惊的话:“你的女儿何桥,早就在那个风雪夜里,冻死了。”
何母惊得脸色雪白,她猛烈的摇摇头:“不——”
可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个风雪夜。
那天晚上,她钱包里的两千元钱不翼而飞。那可是她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她当时只能想到是自己的女儿何桥偷了钱,于是不分青红皂白闯进女儿的房间,把她从床上拉下来,使劲的踹她。
女儿的手腕,脚踝多处脱臼,她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她羞辱,殴打。她哭得非常伤心,一个劲的喊着:“妈妈,我没有偷钱。真的不是我偷的。”
可是儿子却在旁边添油加醋:“反正我也没有偷,不是你还能是谁?”
因为何桥拒不承认自己拿了钱,所以何母打累了后就把她拖到门外。
那天风雪交加,温度很低。何桥冻死在外面。最后是一个路人好心把她送到医院,而新的灵魂——司虞夺舍而生。
司虞占据了这副身体,也答应何桥帮她报仇。
而司虞性格顽劣,她的报仇方式别具一格,她先是把何家捧到云端,再让他们从云端跌落,让他们无比后悔轻贱这个女儿的后果。
何母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对何桥的暴行,脸上总算浮出一抹微薄的羞愧。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太气了。你原谅我吧……”
何桥低声道:“原谅,你的女儿已经去了阴曹地府,你要求的她的原谅,那就去阴曹地府找她吧。”
何母望着女儿,哈哈大笑起来:“你骗谁呢?你根本就没死,编这个故事想让我害怕你?我告诉你,老娘行的端坐的正,我不怕。”
何桥阴冷的笑起来:“你是她的妈妈,你最了解她。我是不是她,其实你心里有数的。”
何桥说完,用力推开她,拉着行李离开。
她的声音飘荡着:“何家的气数已尽,你们只配生活在难民堆里。”
何母花容失色。
何父攥紧拳头:“反了,反了。这个女儿简直是白养了。”
何母眼底漫出心虚,她也不敢告诉老公,自己害死何桥,害得何桥被厉鬼夺舍的事情。
“老公,怎么办?”
何父在气头上:“你说的对,我们不能靠她,被她拿捏一辈子。我一定想办法振新公司。”
何桥离开何家,租了酒店。
只是晚上的时候,何桥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偷偷溜出来,借着月朗星稀,来到司家别墅。
司家别墅的大门紧闭,可是何桥却记着那熟悉的密码,输入密码大门自动滑开。
何桥在大门前站了许久,大门的密码还是她的生日,几十年过去了,司家竟然没有改变密码。
这算什么?
表达他们对她的爱?
呵呵。
何桥眼里泪光泛滥。
她进入别墅,反手关了门,然后来到司虞的房间。只是门上的铃铛消失不见,何桥心里警铃大作。
看起来,除了她以外,这个别墅还有其他人来过?会是谁呢。
司家夫妇皆不可能出现,司老夫人委托官方代卖这栋别墅。官方派人来监管别墅,也不至于细致入微到查看她的房间。
而且,这个人带走了她的铃铛?
那可是司虞满月时父亲亲自打造的礼物。
何桥必须把它找回来。
何桥躺在司虞曾经睡过的床上,许是太累,终于获得片刻的安宁,她竟然睡着了。
她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她把司虞这辉煌又悲壮的一生回忆了个遍。梦里,她哭得跟无助的孩子似的。醒来,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襟?
她最终决定,她要去探望司老夫人。
霍家大院。
早饭后,念笙没有着急去公司,而是把左岸叫到身边,目光里蕴含着浓浓的不舍,欲言又止。
左岸似乎嗅到离别的气息,他瞬间红了眼:“姐姐,别让我离开。”
念笙哽咽道:“左岸,何桥那里,是你最好的去处。当然,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你不开心,你便随时回来。我们霍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左岸不解:“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她?”
念笙
道:“这个答案,你去问她。”
左岸便沉默了。他乖顺的点点头:“我什么时候离开?”
念笙道:“不论是何桥还是我,我们都希望你快乐。所以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你想霍家的时候,便留在霍家;想何桥的时候,便去那边,我和她都不会有芥蒂。”
“左岸,你只是有两个家。”
左岸似懂非懂。
念笙道:“好了,跟她联系吧。”
念笙说完,就红着眼离开了。
左岸能感受到念笙的不舍,可是他又不解,念笙既然舍不得他,为何一定要把他送走?
他只知道,念笙理性冷静,她这么做自然有不可抗的理由。所以左岸决定去何桥那边寻找答案。
左岸拿出手机给何桥拨打电话:“喂。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找你。”
何桥接通电话,听到左岸浓浓的鼻音,明显怔愣了下。
“左岸,看起来霍小姐对你不差,你好像很舍不得她?”
左岸带着浓浓的怨气:“可是何小姐不是非要强人所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