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吃婆婆丁去火
程飞宇气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但是要让他找回清白。
怎么找?
就算闹大了找回来了,那又怎么样,传到牙林去,你看人们是愿意相信他程飞受被冤枉,还是相信他真的摸了老娘们儿的咂儿。
“刁民,刁民呐!”
程飞宇无语向天大吼了起来。
一阵寒风吹过,有雪花从天上飘下。
程飞宇接了一片雪花,大叫道:“看看,看看呐,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你可拉倒吧,咱这地方春天下点雪再正经不过了,赶紧走了,下雪了气温降低,再把咱冻在道上。
不过有个好消息,一下雪,气温一降下来,那群香獐子肯定还会往阳坡那跑。
咱明天进山,指定能打到那群香獐子,只要你别再犯蠢就好了!”
江河说着,再一次踹着了挎斗子。
结果程飞宇的挎斗子还踹不着了,这玩意儿有点毛病太正常不过了。
程飞宇气得要砸了这挎斗子。
江河把车换了,捏离合挂了档,然后春雨闷头推,速度推起来再一松离合。
挎斗子吭吭哧哧地启动了,总算是顺利地回家了。
程飞宇气得连饭都不吃了,回去进了生产队的办公室,躺炕上就睡觉了。
江河给他烧了炕,生闷气就生闷气吧,气一气就好了。
吃过了午饭之后,刘二睡起了午觉。
江河和春雨刚一出门,沈婉清就追了出来。
村儿里开始种地了,正忙着呢,也没啥人。
沈婉清要去挖婆婆丁。
江河不乐意挖那玩意儿,有功夫回家睡个觉多好啊。
“这又没下雪,我想吃婆婆丁蘸酱!”
春雨嘿嘿一笑:“她上火了,吃婆婆丁正好去火,你们等着,我回家拿刀,再给你们拿个小被子!”
春雨说着颠颠地跑了回去。
江河寻思着,挖个婆婆丁要小被子干啥呀。
在东北,春季的时候,你看到有人拿着一把刀,奔着你走过来的时候,不要慌,因为他是在挖婆婆丁。
这东西田间地头有的是。
婆婆丁挖着不过瘾呐,春雨拽着他们钻进了林子里,在一片小河沟附近有柳蒿芽。
特别是这小河沟旁边,河滩的卵石泛着青白,而且在这些卵石之间,还长着一丛丛的红柳,格外的漂亮。
这细细的红柳,是编土篮子的好材料,柔韧又结实啊。
这个时候看出来小棉被的好处了,在小河沟里洗净了手,小被子一铺,往上一坐,晒着初春的略带暖意的太阳,吹着林间并不算剧烈的微风,那叫一个舒坦呐。
春雨不见了,只有江河和沈婉清两人,脱了鞋子坐在小被子上。
江河低头,正看到那双又白又润又漂亮的小脚,顿时有些馋了。
“呀,你这伤还没好呐,我看看!”
江河说着,十分自然地抓起了沈婉清的小脚。
沈婉清恼怒地蹬着腿儿,但是江河却把她的小脚抓得紧紧的,这种事儿,男人就得不要脸。
先是不要,然后就是不要停了嘛。
江河刚开始还认真地看了看她脚上被蛇出来的,现在只剩下两个小红印的伤。
四下无人,林中幽静,偶有鸟叫,还有一声声的布谷声。
沈婉清也不再挣扎着,由着江河捏着她的脚。
这气氛,不就起来了,不就到位了嘛。
有道是林间河滩小被暖,孤男寡女捏脚揉足气息乱,长裤毛裤还有线裤一裤套一裤,一层一层到膝弯……
江河倒也不急,细品慢嚼,特别是抬眼看着沈婉清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抓着小被子的样子。
这表情才是真正的趣味所在呀。
一声惨叫,打断了这气氛。
三个人再往回走的时候,气氛也格外古怪,沈婉清一声都不吭。
江河瞄着她,时不时地嘿嘿一笑。
那双雪白的大长腿,还有……简直是妙不可言呐。
沈婉清突然拽住了江河怒道:“你笑个屁啊,我告诉你,这事儿你敢说出去,我整死你!”
江河大喜,我保证不说出去,我还怕你说出去呢,我家小玉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开心的,那我得多心疼啊。
春雨赶紧啊呀啊呀地叫着:“小沈呐,你别走那么快啊,我听说这事儿完了之后,老疼了,走路都不自然的!”
沈婉清大怒,哪来那些屁事。
不过,江河确实挺,挺那个厉害的,走路的时候还真疼,但是还不至于疼得走不了路。
春雨非要背着她,沈婉清拗不过她,就让她背着。
只是春雨的手却不老实,一会托一托,一会颠一颠的,整得沈婉清那叫一个难受。
江河只是看着也没吱声,只要春雨不打小玉的主意,她开心就好啦。
春雨一边走一边说:“小沈呐,今晚你跟我睡,我给你揉一揉,保证明天就不疼了,你跟我家哥哥还能接着骨碌!”
“我不用!”沈婉清傲娇地说,男人嘛,就是一个工具,这个工具还不错,可以多用几回。
但是这种事儿吧,有了一回突破,剩下的就好办了。
为了安慰一下程飞宇受伤的心灵,江河特意冒险去了趟大河,捞了不少嘎牙子回来。
而且还有意外的惊喜,在一个泥坑里头,还抓了两条尺来长的大鲶鱼。
这可是好玩意儿啊,没有细刺不说,鱼还特别肥。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季节没有茄子。
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不过用茄子干也能凑和一下子。
再加上他们今天挖回来的那一点婆婆丁,还有柳蒿芽拌个凉菜,用来下酒足够了。
程飞宇气闷得很,喝闷酒又容易醉,才两杯下肚,程飞宇躺在炕上叫嚣着,老子要灭了岭北村儿!
这都要灭村了,可见他的怨念倒底有多大了。
程飞宇睡着,刘二又坐到了桌前端起了酒杯。
但是他马上又觉得气氛不对劲儿,每个人都在直勾勾地看着他。
刘二瞬间有一种,我是多余人的感觉。
他的目光在江河还有沈婉清的身上来回转悠着。
有些事儿,藏是藏不住的。
刘二试探地说:“要不,我走?”
江河笑呵呵地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进山打猎呐!”
“我特么的,能睡得着吗我!”
刘二恨恨地瞪了江河一眼。
咱俩可是当过同道好友的,现在你居然让我走,还是不是兄弟了。
刘二气哼哼地走了,春雨颠颠地进里屋铺被子,然后讨好地说:“哥哥,我就不走了吧,小沈呐,我帮你扶着,把着,要不我驮着你也行,保证……”
沈婉清大为心动,却还是拒绝了。
一直到后半夜,程飞宇醒酒了,起来上厕所。
江河和沈婉清拼命地亲在一起,把鼻息都堵了回去。
直到程飞宇又睡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江河悄悄地从窗子翻了出去,然后回了家,又悄悄地钻进了被窝里。
苗小玉轻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伸手搂住了江河。
“你饿吧,我给你热点饭!”
“不吃了,睡吧!”
“嗯,明天还要起早去种地呢!”
“种什么地种地,咱不种地,我媳妇儿用不着当农妇,一切有我,你就好好地在家养着,这手啊脚啊,一定要养得嫩嫩的,我还有用呢!”
“在农村不种地,还不翻天呐!”
“不行,你看你的手,都有茧子了,我不喜欢,不舒服呢!”
“好好好,我不种地,嗯,我就跟着走走,反正都是机器播种,我就出个工,要不人家该说闲话了!”
“不行,谁敢说闲话,我毙了他!明天我不起,你就不许起!”
“嗯!”苗小玉搂着男人甜甜地应了一声,手也伸了过去。
不过一想到江河刚刚说手上有茧不舒服,把手又缩了回来,然后蜷着身子,一双嫩生生的脚丫探了过来。
刘二抱着枪,和程飞宇一起蹲在生产队的院里,看着日上三杆了。
沈婉清在屋里睡着觉着。
江河也没个动静。
程飞宇笑着说:“也亏得婉清还在这,要不然的话,我还以为江河和她咋地呢,累成这样都不起来!”
刘二哼哼了两声,然后深深地看了程飞宇一眼。
人生啊,难得糊涂,特别是对一只舔狗来说,糊涂点也是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