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借阴债

他决定下去看看,当他走到槐树下时,他惊恐地发现,树根处竟然伸出了一只青紫色的小手!

那只小手紧紧握着一颗沾满泥土的骰子。

三个月后,金鼎娱乐城迎来了它的周年庆。

娱乐城里张灯结彩,客人们摩肩接踵,陈一乐也被邀请参加了这场盛大的活动。

娱乐城里新来了一个荷官,她的手腕上系着一串银铃铛,每当她摇动骰盅时,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在这时,骰盅突然自动打开了。所有的赌客都愣住了。

骰子在桌子上滚动了几圈后停了下来,三个骰子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全是六点。

整个赌场陷入了死寂,突然间,所有的灯光同时闪烁了几下。

在监控录像中,人们看到一大一小两个重叠的影子从赌场中央穿过。

陈一乐站在张师父的家门口,手里紧紧握着那颗发烫的骰子。

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能够破解这个诅咒的人,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张师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阴阳师,他的名声在云阳市无人不知。

陈一乐说明了来意,后张师父地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古老的诅咒,需要通过特殊的仪式来化解。”

第二天一早,张师父带着陈一乐来到了那座废弃的教堂。

教堂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月光透过破碎的彩色玻璃窗洒在地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师父一面拿出铜铃,开始念诵咒语。

突然间,铜铃突然炸裂成无数骨片,那些骨片在空中飞舞,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陈一乐惊恐地发现,那些骨片竟然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张师父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好,诅咒的力量太强了。”

话音未落,张师父突然倒地身亡。

他的手掌紧紧攥着一条浸透羊水的脐带,在他身后的墙上,赫然用血写着一命抵一命几个字。

张师父的死让陈一乐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当天晚上,陈一乐再次来到了金鼎娱乐城。

娱乐城里依旧人声鼎沸,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突然间,骰子自动从骰盅里滚了出来,在赌桌上排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天花板上开始滴落一种粘稠的液体那正是羊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恶心欲呕。

更让陈一乐震惊的是,在场的所有客人手腕上都浮现了一个青色的婴儿手印!

那些手印像是活物一般,在皮肤上缓缓蠕动。

陈一乐回到家中后,翻出了老者留下的古籍《阴冥录》。

在其中一页,他找到了一段关于借阴债的记载。

“借阴债乃是最古老的邪术之一。施法者需借助孕妇和胎儿的力量,通过某种仪式将两者的魄魂绑定在一起。一旦仪式完成,施法者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代价也是极其可怕的。”

他决定按照典籍上的线索,找到那个施法者的藏身处。

第二天清晨,陈一乐来到了城郊的一座荒山。

山上杂草丛生,一片阴森他按照古籍上的指示,在一棵老槐树下找到了一座野坟。

坟墓上缠着一条生锈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拴着一只死去多年的黑狗。

陈一乐的心跳得更快了,这就是周文远的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挖开坟墓,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棺材里躺着一具女尸,她怀孕八个月时葬身火海的妻子!

女尸怀中抱着一个焦黑的襁褓,在她的脊椎上嵌着三枚骰子!棺盖上刻满了借阴债的符咒。

就在这时,周文远突然出现在了坟场。

当时身陷火海的周文远竟然没死!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你终于找到了。”

陈一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文远没有回答,而是疯狂地大笑起来:“我还差最后三个赌局。”

他冲上前去,想要抢回棺材里的尸骨,陈一乐死死抱住棺材,两人扭打在一起。

“放开她!”周文远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陈一乐知道不能让周文远得逞。他用力推开周文远,冲向坟场外的一片树林。周文远在身后疯狂地追赶着他。

陈一乐逃出树林时,天已经开始下雨了。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混杂着汗水和泪水,他知道,这场诅咒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回头望去,只见周文远站在雨中,怀里抱着那具焦黑的襁褓,他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凄凉:“让我陪她。”

陈一乐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办法来解除这个诅咒。

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意识到,在这场诡异的游戏中,自己或许只是一个棋子……

第二天。

赌场的灯光昏暗迷离,红色的帷幕低垂在水晶吊灯下,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的味道。

陈一乐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骰盅里传来细微的声响,那骰子碰撞不是的声音,而是某种生命跳动的节奏。

“最后一个小时。”周文远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地面上摇曳不定。

赌场里只剩下他和陈一乐两个人,其他人都已经被赶了出去。

陈一乐这是知道生死时刻,周文远要用他的亲友们作为筹码。

骰盅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新生儿的心跳声。

陈一乐的额头渗出冷汗,他能感觉到这颗心跳声中蕴含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突然间,骰盅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就像是一条睁开的眼睛。

“咔嚓”一声,骰子完全裂开。

一股粘稠的黑色液体从中渗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那是一个婴儿!

婴儿通体发亮,像是由月光凝聚而成,但它的双眼中却充满了怨恨。

“爹爹。”婴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清晰得让人心头发毛。

它伸出小小的手臂,径直钻入周文远的身体里。

周文远的表情扭曲起来,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赌场的地面开始震动,一股黑色的液体如同喷泉般从地下涌出。

陈一乐看到无数只婴儿的手臂从血泊中伸出来,在空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