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自首4
都察院的顶级阵法确实高超,刚进入法阵清秋就失去了方向。寒风萧瑟,杀气凛然,清秋看着满地的血红心中不免紧张。
这法阵倒是简单,就是一个巨大无比,地形复杂的战场。但这也是不简单的地方,这对作战人的实战经验要求很严。芳甸实战经验了了,这法阵足以让芳甸束手无策。
雪地的脚印杂乱无章,根本无法通过脚印找到人。突然,一声巨吼响彻云霄。这声音很是恐怖,像是一个巨人张开深渊巨口对着自己的猎物发出震慑。
巨吼震落了枝丫上堆积的雪儿,站在树下的清秋防不跌淋了一头雪花。雪花落通过发缝一点一点深入头皮,让清秋不免发麻。接下来传来的声音更是加剧了那恐麻的感觉。
巨吼声歇,紧接着就是一阵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很乱,好像有数以百万的人笼罩于天空一般,很是瘆人。
清秋顺着那巨吼的方向走去。果然,走了有几里路清秋就看到了空旷雪地里躺着的芳甸,看那情况好像不怎么好。
清秋三两步跑到她身边,扶起微弱呼吸着的芳甸:“还能说话吗,芳甸。”
“额,殿下。”芳甸微微张开肿胀的眼睛,“咳咳,我没事。”
“别说这些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清秋附上芳甸的脉搏,脉搏如丝棘手的很,“这还叫没事,缺心眼儿。走,我带你出去。”
“等一下,殿下。”芳甸用剩下的余力紧紧拉住清秋的手,“帮我杀了他。”
“他?杀了谁?”清秋疑惑四顾周围,除了雪和杂乱的脚印,划痕什么都没有。
“杀了他!杀了他!”芳甸忽然激动地吼叫起来。
她本就重伤,这般吼叫几声后就晕倒在了清秋怀里。扫视几圈仍不见倒地什么该杀,清秋揽腰抱起芳甸向着临渊君所说的出口走去。
走出法阵,寒一瞬时间走上来:“她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里面倒地是什么难关。”
“不知道,本殿进去之时已是末尾。”清秋将交给寒一,“她伤的很重,快先带她去疗伤。”
临渊君朝齐辉挑挑眉,齐辉立刻会意:“跟我来吧。”
清秋不放心芳甸本想跟着去却被临渊君叫住。临渊君慢慢走到她面前:“殿下出法阵没有遇到什么情况吗?”
“先生的意思是?”清秋回想阵法里恐怖的声音,“先生知道什么?”
临渊君道:“此阵法是专门为人破八镜所用的阵法,重在攻心。毕竟,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如果是自己打败自己,那自然而然就出了阵法。若是他人介入,出阵法事必定会受到攻击。”
“我知殿下法力无边,但这法阵并非术法武力攻击。而是,对来者与过阵者的一个考验。”
“考验?”清秋思索一番并没有异常之处,笑了笑道,“可能我们的交情无需考验吧。”
清秋与临渊君到场之时,芳甸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都察院的大夫放下手中的针灸:“殿下,临渊君。”
清秋问道:“如何。”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大夫惋惜地看着芳甸。
“不过什么?”清秋紧张望着大夫。
临渊君道:“但说无妨。”
大夫道:“这姑娘命是保住了,但灵镜全都暗了。”
“暗了?”清秋疑惑道,“意思是她的灵力全都流失了吗?”
大夫摇摇头:“不,她的灵力非但没有流失,甚至达到了九镜。”
“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临渊君道:“九镜那应该是全亮,为何会全暗?”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大夫低头道。
清秋对寒一道:“你快去把老白请来。”
“是。”
寒一走后,清秋探入芳甸的神海。她能感受到芳甸灵镜散发出来蓬勃的力量,可确实混沌黑暗,不知是何原因。
老白来得很快,他好像一直出诊很快来着。清秋让开位置:“很奇怪,你看看。”
老白看完之后,面色十分古怪。他看了看身边的人:“殿下,临渊君。”
清秋看他意思是要独说,于是净了室。寒一自依依不舍看着床上的芳甸走了出去。
设下屏障清秋道:“怎么回事。”
“临渊君可还记得千年前的花露事件。”老白道,“发生于玄灵西部的花灵失控之事。”
“你的意思是,那群人没有消除干净。”临渊君蹙眉道,“那次是本神亲自带队扫清的后尾,怎么可能没有打扫干净。”
“临渊君自然是做事缜密,可这确实是同样的禁制。”老白道,“只能说,此术法被人特意保留下来了。”
“我知道了。”临渊点点头,“此事还是要赶紧告诉君上,我等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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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宫的路上,清秋呼唤着沐珩:“珩子,你可知花露事件?”
“不知道。”沐珩道,“跟着殿下那么多年,说实话,万灵大小事我都多少有些了解。但是,这事我真不知道。”
清秋道:“那你可见过芳甸那种情况?”
“这倒是见过。”沐珩道。
“你见过!”清秋激动道,“何处?”
沐珩道:“你可还记得与你有一战之缘的晓峰大侠。”
“你的意思是晓峰大侠也是如此?”清秋道,“那晓峰大侠在何处,你可有方式联系到他。”
沐珩道:“没办法,几百年不联系早就断联了。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晓峰大侠虽如此,但是灵力却照常使用。我想,芳甸应该也是如此。”
“承你吉言。”清秋内心忐忑道。
“回来了。”秋墨宫门口,砚舟抱臂看着清秋,“怎么去了那么久,可从临渊君那里用过膳了,要不要去吩咐厨房做一些。”
“不用,我不饿。”清秋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摊到他身上,“舟舟,你真的花露事件吗?”
“花露事件?”砚舟搂住清秋支撑起身上的人,“这倒是未曾听闻过,怎么了吗?”
“芳甸受伤了,好像与此有关。”清秋紧紧手臂,“但是老白和临渊君就像打哑谜一样,将我留下可又不告诉我事情。他们这个意思是让我不管还是要我去管?亦或者说,他们想要我去找父君,去主动了解调查这事。”
“臣不清楚,殿下想管吗?”砚舟道,“但若是有人故意推着殿下去调查这事,殿下躲不掉的。”
清秋嗤笑道:“这话倒是事实,这京都真是事事身不由己。”
“对了,刚刚安排在玉美人那边的人来报,说玉美人今日请了御医。”砚舟道。
清秋抬起身:“怎么了?”
砚舟道:“说是有些小产。”
“东篱家一出动,玉美人就小产?有意思儿,我可不信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