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躲什么?

入夜,一顿饭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常岁岁和谢喻将人一一送走,看着远远走着的几个人歪歪扭扭的,常岁岁忍不住轻笑。

她刚伸手关上院子的门,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然后整个人就被谢喻攥着手腕抵在了门上。

属于男人的独有的荷尔蒙夹杂着酒气逼近,让常岁岁都有了几分醉意。

“谢喻”常岁岁被门栓硌了一下,本能的挣了挣。

男人滚烫的唇擦过她耳廓,武装带金属扣硌着她腰间软肉,“乖,叫喻哥哥。”

沙哑的尾音被夜风揉碎,惊起墙根蝈蝈的鸣叫。

常岁岁一愣,然后就被他忽然掐着她腰肢按了下去。

带着薄茧的拇指探进的确良衬衫下摆,在腰窝打着旋,“媳妇,我头疼……”

常岁岁仰头躲避他灼人的呼吸,后颈却贴上带着枪茧的掌心。

她的心脏砰砰狂跳,总觉得谢喻这个样子,有点危险。

“谁让你逞能喝那么多?”常岁岁拍开他的手,却还是弯腰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去洗个澡,水都烧好了。”

谢喻却耍赖似的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呼吸间带着高粱酒的灼热:“你陪我洗……”

“别胡闹……”常岁岁耳尖发烫,拽着他的胳膊往浴室拖。

浴室是谢喻上月特意托人修的,白瓷砖砌的浴缸在军营家属院里算得上稀罕物。

她拧开水龙头,热气渐渐氤氲了玻璃窗,回头却见谢喻倚在门框上笑,眸子被水汽熏得亮晶晶的。

“自己脱衣服。”她把肥皂盒往台子上一搁,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手软,解不开扣子。”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军装衣襟早被他扯得歪歪斜斜,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常岁岁红着脸去解他腰带,指尖无意间划过腹肌,被他突然收紧的腰腹烫得指尖一颤。

“摸够了没?”头顶传来闷笑,谢喻忽然俯身贴着她耳垂低语,“要不你也脱了,一起洗?”

“想得美!”常岁岁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推动。

谢喻长臂将人一捞,犬齿在她锁骨处磨了磨,含糊低笑:“躲什么?”

军裤布料摩挲着她小腿,勃发的肌理烫透棉布裙。

“你,你别……”尾音被他吞进唇齿,月光在纠缠的衣摆间流淌。

谢喻突然托着她,将人抱上浴室的洗手台上,洗手台上的洗漱杯被撞翻,水流在青砖上蜿蜒成银色溪流。

常岁岁指尖陷进他绷紧的肩胛,男人闷哼着咬住她颈侧。

衣服领口扯开两粒铜扣,露出锁骨下未愈的擦伤。

他喘息着扣紧她后腰,“媳妇,陪我好不好……”

他抵着她汗湿的额角喘息,枪茧刮过她颤抖的脊背,“媳妇~”

尾音勾着燎原的火星,撩的常岁岁的双腿发软。

她刚要应声答应,就听到“哐当”一声,院落里的东西似乎被风刮落了,带起一阵脆响。

常岁岁吓得打了个激灵,这才从刚刚的氛围中回过神。

她对上谢喻那双危险的黑眸,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我,我去外面收拾一下,你,你先洗……”

她说着,就从洗手台上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跑了出去。

谢喻懒洋洋地歪在洗手台上,军装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露出泛红的脖颈。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眸光暗沉了几分。

差一点就要把小兔子骗到嘴里吃了,真可惜。

谢喻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片刻,顺手扯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躺在了浴缸之中。

温暖的水流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他今天的酒确实喝的不少,以往他怕吓到常岁岁,都会很克制。

可从刚刚开始,他侵占的眼神就毫不克制的落在常岁岁的身上。

想要她。

想要到浑身的骨头都发疼……

常岁岁这边从浴室跑出去,就坐在了院落里的藤椅上。

刚刚谢喻实在是太撩了,她差点没把持住。

他们现在是新婚,这种事情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刚刚谢喻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直接呼伦吞掉一样。

她想到她刚来京市的时候,谢喻直接把她折腾的第二天下不来床,她就有点发怵。

她好歹也是异能调整过的身体。

可谢喻的体质太变态了,再加上他每次都越战越勇,她是真的架不住……

还是等他在浴室冷静一下,她再过去。

常岁岁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倒是没多少东西收拾。

她把东西往厨房分了分,就重新回到了房间。

此时浴室里却静得出奇。

常岁岁贴着门缝听了半晌,眉梢忍不住挑了挑。

她推门进去,就见着谢喻仰头靠在浴缸边沿睡着了。

水珠顺着喉结滑到锁骨,冷白肤色被热气蒸出淡淡的粉。

“醒醒,回屋睡去,要着凉了……”她弯腰推他肩膀,话音未落突然被拽住手腕。

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跌进浴缸,温水哗啦漫过胸口,碎花衬衫瞬间透出肉色,湿漉漉贴在玲珑曲线上。

谢喻得逞地笑出声,手臂铁箍似的环住她的腰,“抓到你了……”

“谢喻!”常岁岁又羞又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谢喻紧紧搂住。

他的手臂有力而温暖,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谢喻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既然湿了,就一起洗吧。”

水波晃动着纠缠的倒影,他忽然收拢笑意,指尖抚过她粘在脸颊的湿发。

常岁岁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刚想说什么,谢喻的唇便覆了上来,温柔而霸道地吻住了她。

浴缸里的水波荡漾,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谢喻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背,指尖的温度透过湿漉漉的布料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常岁岁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吻,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任由他将自己拉得更近。

水声轻轻响起,伴随着两人逐渐急促的呼吸,浴缸里的温度似乎也在不断升高。

老式灯泡在雾气中晕成毛茸茸的光团,他的吻落在她唇角时,带着酒味的叹息融化了最后一点嗔怪,“真想一辈子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