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别阉我
新官上任三把火,女王登基更是如此。
此时若有人轻举妄动,定会招致新任女王的严惩!
除了幸卡和洛扶,朝中无人敢直面女王的威仪。
“各位,今日事务已了,可以各自回去了。望各位此后专心为西勒特的繁荣昌盛尽忠职守。”
拉贝沙伊讲完场面话后,转身离开。
对大多数官员来说,朝堂的争斗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旁观者,静观其变。
然而,若能依附一方,他们也有机会参与到这场权力的争夺中。
塞万斯正是这样的人。
“塞万斯,你为何还不离开?”有人发现塞万斯仍站着,忍不住询问。
然而塞万斯仿佛没有听到,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进了深深的巷道。
那边,不是他回家的路。
赵玄那边,还在听男人的供述。
“我是罗伯斯,野狼军中的一个小队长……”
在赵玄的威逼利诱下,罗伯斯坦白了他所掌握的所有情报。
“我的任务是城中制造暴乱,阻止拉贝沙伊公主登基,因为西勒特重视民意,若百姓大规模反对,官员们便会在朝堂上联名反对。”
说到这,罗伯斯抬头瞥了眼拉贝沙伊,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与惊异。
他没料到,拉贝沙伊竟然会如此果敢,绕过常规的继位程序,强行登基。
如此,朝堂之上的官员无人敢质疑。
拉贝沙伊语气冷硬询问:“是洛扶直接下达命令给你们的?”
“嗯……”罗伯斯稍作迟疑,点了点头。
赵玄眯眼,断然揭穿:“你说谎!”
话落,全场皆惊。
赵庶子拔刀出鞘,架在罗伯斯脖子上。
“老爷,要立刻解决他么?”
赵玄轻按额头,拍了拍赵庶子的肩头,“别动不动要打要杀的,本老爷既戳穿他的谎言,自然还有后续的询问。”
随后,赵玄走到罗伯斯面前,眼中透着寒意:“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洛扶早已离开,你能在城中煽动暴乱,必定是潜藏多时。如此看来,你和洛扶有一段时间没有直接联系,表明城中必定有你们的联络人。”
罗伯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他没想到,自己布下的语言陷阱,被赵玄一语戳穿。
“他企图让我们相信他与洛扶直接联系,而我们的目标是找到洛扶,如此便会忽视他的直接联络人。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控制了他,城中的暴乱也不会平息,反而可能愈演愈烈!”
赵玄蹲下,冷笑:“我说的没错吧?罗伯斯。”
罗伯斯直打寒战,抬头迎上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我,我全都说,别阉我。”
赵玄冷哼:“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若再敢撒谎,一定把你阉了,懂么?”
深深的恐惧在心中蔓延,罗伯斯从赵玄的眼中看出,自己不会再得到任何宽容。
“我明白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赵玄起身,冲拉贝沙伊挥了挥手。
“过来吧,女王陛下,这狗东西不敢再隐瞒了。”
拉贝沙伊看向赵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赵玄对这个人的警惕仍旧不减。
赵玄的智慧让拉贝沙伊学到了很多,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投降的人,未必会完全坦白。
成年人,或者经常审讯的人,都知道这些常识,但拉贝沙伊还是个孩子,即便比同龄人成熟,心性上依然和大人没法比。
赵玄展现出的气势,是拉贝沙伊值得学习的。
罗伯斯面对赵玄的威胁,只能坦白:“确实有上线,但我们平时联系不到他,只有他联系我们。”
看到赵玄脸色一变,罗伯斯急忙转口:“我知道谁能联系到他!”
赵玄收起拔出的长刀,冷哼:“下次说话直接点,容易让人误会。”
罗伯斯绝望,眼前这个男人动不动就拔刀,毫无转圜余地。
“托尔泰,他能联络到。”罗伯斯大喊,“只有找到上级,才能追踪到洛扶。”
赵玄皱眉,转头问拉贝沙伊:“托尔泰是谁?”
拉贝沙伊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托尔泰是幸卡的坚定支持者。
“托尔泰一直效忠幸卡和洛扶,不过我没想到他知道王都内的秘密联络人。”
“既然如此,现在就去抓托尔泰,抓住他就能找到上级。”
赵玄立刻起身,带着赵庶子赶去抓人。
拉贝沙伊迟疑片刻后开口:“阁下,我要整合朝中百官,此行不便随你同往。”
新登大宝,她肩负很多要务,那些曾选择忠诚于她的官员,正等她的训示。
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对话,目的有二,一是让这些官员相互熟识,确认彼此同心同德,二是激励他们,赋予他们信念。
赵玄自然知道拉贝沙伊肩负
的使命,并没坚持要她同行,只是向她征调了一些护卫,便和赵庶子、云图离开了。
离开前,赵玄命人通知程知虎,命令他将幸卡押送过来,确保对方在拉贝沙伊的严密的监视之下。
此刻,幸卡已和拉贝沙伊彻底决裂,没必要再有任何顾忌。
若有人将他救出,立刻便会引发一场叛乱。
赵玄协助拉贝沙伊完成这一切,是帮她稳固掌控国家,从而可以顺利借道。
目送赵玄的背影渐行渐远,拉贝沙伊的眼中交织着难言的复杂,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希奈尔走近,低声道:“女王陛下,此人如此不遗余力地助您,所求必定不小……”
身为皇宫一员,希奈尔当然懂得付出与回报的权衡。
从头到尾,他们似乎始终跟随在赵玄的身后,如影随形。
无论是抓住幸卡、登基为王,还是平定叛乱,几乎都是在赵玄的策划下圆满完成。
唯独拉贝沙伊,凭借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心智,在赵玄的布局中向前迈出了更坚实的一步。
听到希奈尔的话,拉贝沙伊叹息,神色复杂。
“这其中的道理,我自然清楚。但现在,除了他,已无人可以助我。”